Logos.

所有上帝都统统死光,所有的战争都已统统打完,人们心中所有的信仰都已统统完蛋。

恶之花·序幕·前

发lof来凑个tag数。

观前须知:

世界观背景是无极限患者的普通人世界;

祢雀罗和欧米茄是两个人,亲兄妹;

祢雀罗的人设由于原作中有提到王尔德相关,此处推测其可能发展为王尔德那样的唯美主义人士;

故事整体架构铺得很大,有轻微福尔摩斯人物捏他,不过序章这点也看不出来,但是另笔者因为身体很差所以可能没有精神续写,或者写作cd极长,在此说声抱歉(心有余而力不足);

由衷感谢群里净天大佬的指点,以及净天大佬和浮空茜大佬的鼓励,让我有勇气写出来;

除原作官配外无cp倾向,一切看起来可能变成情侣的都是剧情需要。

感谢阅读,很荣幸能参加极度分裂十周年纪念会。


  

序幕·前

  人生不如一行波德莱尔。

  夜幕霓虹下的城市是令人目眩和迷醉的,像喝醉了酒的诗人,眼角闪烁着倒影出虹彩的泪滴,包容下平凡人的悲苦与喜乐。

  祢雀罗坐在西比尔歌剧院高处的包厢里,灰色的眼睛眺望着不远处正在上演剧目的舞台,目光平静得有些失神。冷白的灯光从铺满各色道具鲜花的舞台上满溢出来,一如那温柔漫过奥菲莉亚身躯的溪水,悄悄流淌着浸透了台下观众的心。

  水中的奥菲莉亚,一身盛装,苍白的色彩覆盖在她终归于宁静的面庞,在朵朵鲜花的簇拥下,纯洁的百合窒息于疯狂与错乱中。

  祢雀罗收回本就心不在焉的目光,台上花丛中饰演奥菲莉亚的是这家剧院的首席女歌手,也是他的亲妹妹,欧米茄,而他这个哥哥,也同样供职于这家剧院,担任着剧作的职位。大多数时候,祢雀罗都不会落下妹妹的任何一场演出,妹妹是演艺的天才,他时常这样想,只有妹妹才能将自己呕心创作的剧目表演出自己想要的模样。

  耀眼的灯光,精美的服饰,人员越来越充足的团队,越来越豪华的器乐演奏和舞台特效,剧院近年来确实发展得更好了,回想自己当初带着妹妹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也要走上戏剧的道路,年少时一腔热血的执着在如今看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人一辈子所能追求的东西,金钱与名誉都在渐渐地缓步朝自己靠近,如今的两兄妹再不是当初为搞艺术初出茅庐但总是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无名之辈了。祢雀罗叹了口气,自知命运无常,但总算没有埋没了天才,而自己也总算没有辜负妹妹一直以来的信任,当然,这个“天才”除了指妹妹外,也包括自己。但为何却会时常觉得所见所闻都那么的虚无呢?就像舞台中被薄雾笼罩的奥菲莉亚,纯粹、干净却那般的脆弱易碎。

  “祢先生可真是严格啊,在我看来令妹的表演完美无缺,但听您的叹息,难道您又发现了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吗?”

  富于磁性的男性嗓音将祢雀罗从回忆中的拉了出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还带了一位新“朋友”来观看妹妹的演出。

  红色头发的男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踱步走到包厢边缘的围栏旁侧倚在栏杆上,依旧专注认真地欣赏着舞台上尚未结束的表演。祢雀罗看向他注视着舞台的深红眼眸,企图从眼底的阴影里窥视出一丝有关这个男人的任何一点秘密。

  这个红头发的男人是剧院的签约作曲家,名叫阿尔法,很神秘,据说已经签约有一段时间了,但好像几乎没什么人真正见过他,都只是听说过团里有这个人而已,自己也只是昨天在道具间找东西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在后台乱逛的他,于是本着驱逐无关人员的想法上去攀谈了几句,才发现原来这位“无关人员”就是剧团传说中的神秘作曲家。

  而祢雀罗此刻的心情并没有多么放松,他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对欧米茄有些不怀好意,无论是昨天偶遇时听他说起是来找欧米茄给曲谱的,还是今天主动联系自己要来一起观看欧米茄的演出。

  “完美无缺吗,倘若艺术的顶峰有如此容易抵达,也就不用数代人前仆后继地在前进的道路上呕心沥血了。”黑头发的青年抬手扶了扶眼镜,算是敷衍地回答了阿尔法抛出的问题。纵然私底下会自诩天才,但也深知要攀登高峰绝非易事。说罢,祢雀罗再次将目光聚集在红发男人的脸上,但很遗憾,阿尔法就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还是专注地望着下方不远处的舞台,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悲怆的曲调之下,王后哀恸的声音充盈着整个大厅。

  “她编了几个奇异的花环来到那里,用的是毛茛、荨麻、雏菊和长颈兰——”

  “正派的姑娘管这种花叫死人指头,说粗话的牧人却给它起了另一个不雅的名字。”

  “她爬上一根横垂的树枝,想要把她的花冠挂在上面;就在这时候,一根心怀恶意的树枝折断了,她就连人带花一起落下呜咽的溪水里。”


  第四幕在观众雷动的掌声中落下了帷幕,维持着一个姿势许久没有动静的阿尔法终于回过头朝着祢雀罗笑了一下,微不足道的举措却使得祢雀罗背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男人红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嘲讽就好像幻觉一般,再细看时阿尔法只不过是礼貌地微笑着,对刚才没有理睬自己表达歉意而已。

  “抱歉,我看得太入迷了,很精彩,不是吗?纯洁的百合终究还是殁于繁花中央的漩涡,就像有些梦想在世事纷乱中终究只会是空想,并非现实。”男人狡黠的目光落在祢雀罗的身上,语焉不详的话语不知道是在讲述对方才观赏剧目的感想,还是在回应先前祢雀罗的回答。

  尽管红头发的人表现得十分优雅礼貌,祢雀罗还是感到了一丝轻微的不适,就好像白布覆盖着的神秘雕像被人轻飘飘地掀开了下摆的一角,露出缠绕着薄纱的、若隐若现的足踝。

  这或许是一个他应该极力回避的问题,但长久萦绕在脑海中得不到回答的疑惑困扰着他,终究还是迫使他在这个看起来并不可靠、但却很有可能可以给自己提出建议的红发青年面前开了口。

  “歌剧是严肃艺术,对大多数人来说它就像被装在玻璃罩子中一样,虽然或许会小心呵护,但也仅仅因为其贵重,真正能欣赏之的人少之又少。但其实不仅是歌剧,我想大多数艺术对普通人而言都不过是随手采摘把玩的花朵,当它们不再新鲜的时候,也就会被肆意丢弃在下水道中了。”

  同为行走于追寻美与艺术的道路上的证道者,祢雀罗的直觉认为对方一定也思考过同样的问题。

  红头发的青年露出赞许般的表情点了点头,走回自己的座位取下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呢,不过您应该要回后台了吧,因为令妹接下来要等到谢幕才会再登台了,我们不妨边走边聊。”阿尔法拉开包厢的门,回头看向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的祢雀罗,摆出“请”的神态。祢雀罗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确实要回后台去找妹妹了,但自己的想法和预定的行踪应该一点也没有透露给这个叫阿尔法的男人过,而且一开始也没打算带阿尔法去见欧米茄,他不想让妹妹见到这个古怪的男人。祢雀罗起身仔细审视了一下站在门边的阿尔法,男人精致的面容和优雅的仪态使得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古怪诱人的气息。

  妹妹一定会迷上他的。祢雀罗的脑子突然蹦出了这样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是啊,那红得像玫瑰花一样艳丽欲滴的红色长发,微卷的鬓角慵懒地依偎在颧骨边,像勾在花托上欲落的花瓣般让人忍不住想伸手采摘;宝石似的红色眼珠裹着意外的温柔镶嵌在雕刻家精心琢磨的美丽面庞上,复杂而明亮的神采轻轻跃动于深不见底的鲜红池水表面,轻而易举地掩去了水中无人可探的诱人秘密。祢雀罗不知道神的雕刻家究竟用了什么样的绝妙手法才创造出了这等词绝语尽的美丽,那完美的鼻梁、唇角与下颌线,还有轻轻摆动时拂得人心痒的鲜红发梢、自然贴合修饰着他修长脖颈的长发,连微微卷曲的发尾都像在挑逗着自己的心脏。

  美的东西都是危险的。祢雀罗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总是抗拒着和阿尔法的接触,他不想让妹妹触碰到这朵带刺的玫瑰。又或者,他不想让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触碰到阿尔法,包括自己的妹妹。

  祢雀罗不敢再想下去了,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后走向阿尔法替自己拉开的大门,试图将意识回笼到方才两人欲要讨论的问题上。

  

  走廊里只有三两趁着幕间休息出来活动或者前往洗手间的观众,每一个人都很自觉地没有喧闹,维持着剧院的庄重氛围。为了不打扰到严肃的艺术“幽灵”,阿尔法也微微压低了说话的声调,开始讲述关于艺术发展的观点:“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观看艺术发展的历史的话,无论是文学、音乐、还是绘画作品,往往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作品当时所处的社会环境。艺术作品是时代的再现,时代的精神决定了艺术发展的方向,群众思想和社会风气也给艺术家们定一下了一条发展的道路。”说到这里,阿尔法顿了顿,微移眼珠稍稍观察了一下和自己并肩走着的祢雀罗的表情,收回目光又继续说了下去,“但无论哪个时代都会有终点,历史终将跟随时间的流逝成为过去,所以您会有这样的顾虑并不稀奇,身处时代潮流下的我们也不过是随时可以被观众抛弃的玩偶罢了。”阿尔法看见祢雀罗的目光短暂地黯淡了一下,又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神色,于是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但您现在应该不必担心吧?您目前正是炙手可热。”

  “目前罢了,被时代推动着前行的作品和作者终有一日会被时代抛弃,那不过是被观众的意志塑造出来满足欲望的弄臣小丑,虽然其中也不乏精彩的创造,但能被历史记住的终究是寥寥无几。”

  “您说得很对,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去打破来自时代的枷锁呢?”阿尔法的语气平淡,但祢雀罗却好像感受到了一丝不知是来自谁的期许。他低头看向地面沉思着,丝毫没有发现阿尔法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的毒蛇般危险的笑容。

  “我想我不太认同您的观点,尽管我不得不承认艺术与大众总是疏离的,这使得艺术的发展必须要依赖群众的支持。”片刻的沉默后祢雀罗抬起了头,黑色的眼睛望向长廊的尽头,仿佛在试图窥视遥远的未来。“但过度依赖于时代和群众的作品绝对是对想象力和美的摧残,虽然我们不得不靠着给钱的观众才能有口饭吃,但这是错误的,不是道德上的错误,是艺术上的错误。”

  “哦?艺术上的错误?您认为跟随时代的潮流是艺术上的错误吗,真是有趣的看法,您是否可以说得再详细一点?我想这会是一个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红发的人挑了挑眉,任由祢雀罗慢慢地朝着他自己掘开的深坑移动过去,还暗自用听起来无比寻常的语言轻轻地推了一把。

  祢雀罗没有想到阿尔法不仅没有反驳他,反而颇感好奇地请求自己继续讲述观点,于是稍加思索后继续说道:“诚如您所言,会有很多人认为文艺的主要任务是再现生活,或者说是对生活下判断,但这无疑玷污了艺术的纯洁性,一件艺术品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性情的独一无二的结果,它的美应当来自于作者实现了自我这一事实,而不是去迎合观众的口味,被所谓的时代圈养。”

  “也就是说您认为文艺作品是不该考虑观众的咯?”阿尔法好奇地看向祢雀罗,深邃的红色双目里跳跃着迷人而危险的光彩,一副很期待祢雀罗能应下他疑问的样子。

  祢雀罗很久没有感受到过被赞同的感觉了,他想天才一向是不被人理解的,纵然自己年轻有为,但除了妹妹之外也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他的奇思妙想,这也是为什么他认为只有自己的亲生妹妹才可以演好自己作品,也只有妹妹才配出演自己的作品,毕竟如果是连作者的思想都无法理解的人,怎么可能表现得出那化笔为刀的篇章下沉重的灵魂。

  “艺术家根本没有必要去考虑公众,因为艺术家的创作完全是基于个人趣味的,是个性的表现,为了观众的关注而强行改变自己的作品,那才是对艺术的亵渎。”因为得到了阿尔法的认可,祢雀罗说话都变得有些狂傲起来了,不再是先前那般小心谨慎的样子。

  阿尔法笑了起来,祢雀罗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笑,尽管这张好看的脸笑起来更加使人心醉神迷,但祢雀罗却感觉到一丝烦躁。他有些不满地看向阿尔法。

  “啊啊,还请您不要生气,我并不是在嘲笑您,我只是觉得,您的想法,很不切实际罢了。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任何艺术创作是可以真正脱离社会而存在的,您看,就算您拥有的是这样的崇高的理想,不还是需要将自己的作品推到世俗的面前去被审视和用于盈利吗。我只是觉得稍微有些讽刺罢了,当然,讽刺并不是指的您的想法,而是他们——”阿尔法伸出手,指向看台上黑压压的人群,“我有时候会很厌恶自己的作品被人评头论足,仅仅是因为所写不是他们想听到的,就被一些人恶劣地评价为噪音。但人类就是这么一种自我中心的生物,我们作为他们的玩具,不得不为了他们手里的面包而低头俯身跳那些滑稽的舞蹈。”

  有那么一瞬间,祢雀罗仿佛感到眼前这个红头发的青年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求的知己,阿尔法所说的话语就像是在替自己那压抑已久的灵魂高声申诉,控告着世俗社会带来的苦难与不公。

  祢雀罗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的,但此时他们已经穿过员工通道走到了后台化妆间的门口,一路上虽然有员工好奇地打量过阿尔法,但因为祢雀罗跟在他的身边便也都没有阻拦。

  化妆间里坐在镜子面前的欧米茄从镜中看见两人的到来,拨开助理为自己补妆的手提起沉重的裙子高兴地跳了起来。

  “哥哥,诶,阿尔法教授!您今天怎么来啦!”欧米茄扑到阿尔法身边,抬手抓住阿尔法的手臂,半依在人身上,脸上展露出灿烂而幸福的笑容,而阿尔法只是礼貌地回以微笑,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措。祢雀罗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开心的妹妹,心里咯噔一下,又有些疑惑地开口:“小茄,你们已经认识过了吗?”

  “哥哥还记得之前A校邀请剧团参加他们文艺汇演的事吗?阿尔法教授在那所大学任职,那次他也观看了我们的演出,还是他主动联系了小茄,小茄才知道原来他在我们剧团签约了呢!”

  祢雀罗看着欧米茄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事情的原委,心知自己担心原来早已成了真,只好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把欧米茄从阿尔法身上拽了下来,招呼助理继续给她补妆,“好啦,你一会儿还要登台谢幕的,先把妆补完吧。”

  欧米茄有些不舍地放开阿尔法的手臂回到椅子上坐好,而阿尔法也伸出手示意她听她哥哥的话。助理重新开始给这位暂时没有戏份的女主角补妆后,欧米茄问道:“哥哥今天怎么会和教授在一起呢?”

  “是我主动联系祢先生说想来欣赏你的表演的。”不等祢雀罗开口,阿尔法先一步解释道。

“真的吗?”欧米茄眼睛一亮,像是听见了天大的好消息一般,眼睛里充满的欣喜。

  “小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一惊一乍的。”祢雀罗头疼地扶了扶额头,感到让妹妹见到阿尔法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嘻嘻,毕竟小茄真的很喜欢教授嘛。哥哥不觉得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吗,连名字都很有缘呢!哥哥知道吗,教授还专门为我写了曲子,就是昨天教授让哥哥帮我转交的那个。”

  祢雀罗回忆起昨天阿尔法交给自己的曲谱,感觉自己好像无意间做了一件错事。他以为那是欧米茄演唱要用的曲谱,结果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为了传情的中间人,亲手把自己的好妹妹往外人面前推了过去。

  “小茄啊,这种事情你怎么不先告诉哥哥呢?”

  “要是告诉哥哥了哥哥肯定不会把谱子给小茄了。”欧米茄撅着嘴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换了话题,“诶,说起来,教授给我的曲子有名字吗,好像忘写上了?”

  “哦,名字啊,”阿尔法扬起头望向化妆间的另一边,目光却好像在遥望着什么根本没有在房间里的东西,“名字……叫做《白教堂协奏曲》。”

  “白教堂……小茄好像记得东区有一个教堂就叫白教堂吧,是有什么关联或者特别的原因吗?”

  “这个嘛,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哦,但有空可以去那里看看,一定会有能给你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阿尔法收回目光,宝石般的双目笑意盈盈地看向镜中的欧米茄,每一个眼神都足以让陷入热恋的姑娘心驰神往。

  祢雀罗在一旁看着眉目传情的两个人,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虽然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阿尔法对欧米茄的温和态度而生气,但内心中幽深欲望的幕布一旦拉开就再难以合上,尽管他以为自己只是不希望他的好妹妹被别的男人勾引走了而已。但不等他想明白,欧米茄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思考。

  “哥哥,等哪天空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教授也一起来吗?”

  “嗯?抱歉,之后学校那边会有些忙,没办法陪你了,甚至可能也没有什么时间来看你的演出了。”阿尔法说完,将目光从欧米茄身上移开,微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一下一旁祢雀罗的脸色。而祢雀罗此时正将注意力放在欧米茄所说的事情上,并没有注意到阿尔法投向自己的目光。

  “这样啊,好可惜。”结束化妆的欧米茄一脸遗憾地站起身来,又甜甜地冲阿尔法笑了一下,“教授觉得小茄今天好看吗?”

  “正如奥菲莉亚一样。”

  “教授是在夸小茄和奥菲莉亚一样美吗?小茄好开心!”欧米茄一只手按住自己雪白的胸脯,呼吸因激动而变得急促起来,另一只手紧张地抓住裙摆,满含爱意的绯红双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阿尔法的表情,精巧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娇羞。

  阿尔法注视着欣喜若狂的欧米茄,脸上依旧是不变的优雅与距离感,未曾因为欧米茄的亲昵而有丝毫的变化,但却在心里默默地再度审视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话语。

  正如奥菲莉亚一样吗,啊,是了,你会和奥菲莉亚一样的。

  阿尔法垂眸一笑,微小而不经意的表情变化却惹得欧米茄心猿意马,一颗心迷乱在胸腔里,眼前仿佛只看得见阿尔法令人痴迷的笑容了。

  站在一旁的祢雀罗终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感觉要是再让阿尔法继续待在这里,那自己可爱的妹妹一定会被这个魔鬼一样充满了诱惑的男人毁了的。他快步上前挡在两人中间,然后一边推着阿尔法往外走一边对欧米茄说道:“好了小茄,阿尔法先生之前说他来见了你后还想再回去看看演出,我先带他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那一会儿演出结束教授记得再来找小茄哦~”欧米茄看着被哥哥推着往外走的阿尔法,有些落寞地挥手道别。而祢雀罗见阿尔法好像被他突然的举措弄得有些困惑,于是压低声音悄悄地在阿尔法的耳边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影响到小茄一会儿的登台状态了。”

  阿尔法看了祢雀罗一眼,表示对他的意思心领神会,于是回头回应欧米茄的道别:“再见,欧米茄小姐,我们会再见的。”话音刚落,祢雀罗便立刻将他拉出了化妆室,并关上了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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